雷阵虽然看着粗枝大叶,但也知道避嫌,也没有和温软告别,直接就走了。离开酒楼的时候,还看了眼月清哪轿子,心付这丫头倒是命好,有个好主子。虽然那男子品性坏,可也没见哪家高门大府的主子会这么上心替自己身边的下人这么张罗着婚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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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软待月清走了之后,便让人抄了近路回去。

与盈盈分道时,嘱咐道:“这事,你莫要告诉我身边的那个丫头。”

“姐姐你这么在意月清,我自然不会与她说这事,只是姐姐接下来打算怎么办?”

温软想了一下,随后才道:“我原本听说刚刚那红娘在金都城的名声最好的,便也信了她不会框我,可刚刚那事你也瞧见。我也信不得外边的红娘了,如今我便以忙不过来的借口,暂停了月清的议亲,同时我也会让府中的嬷嬷多多观察一下有那些人家好的,也好过让那些不知根不知底红娘再去瞅瞅。”

最让温软担心的可不是月清的亲事,而是雷阵的事。若是雷阵真看上了月清,只要她不点头,雷阵就是再想娶也没法子,但就怕雷阵会找上骁王,几杯黄酒下肚,先问没准就答应了,所以她得回去和骁王互通一气才成。

温软回了府后,听到骁王已经回来了,便去与他说了这事。

骁王看着手中的折子,听着她让他提防着雷阵,莫要让他打月清的主意,顿时乐了。

抬眸看她,笑问道:“你怎么看得出来他对你那丫头有意思的?”

温软便把今日在酒楼的事给说了出来。

听了温软的话,方长霆又乐又是无奈:“你竟然跟着去了,你这操心的性子也不知道像谁。”

“若是没有跟着去,月清没准真的就嫁了那表里不一的男子,且还是因为我才嫁的,往后她过得不好,我定然会自责的。”

想了想,温软又说:“而且我若是不操持些,月清还真会不嫁人,一辈子呆在我身边。”

方长霆低下了头,继续看着桌子上的折子,淡淡的道:“一个对主子万分忠心的下人,可遇不可求,有这么一个忠心的丫鬟,留在身边使唤也是挺好的。”

温软无奈道:“殿下,你不懂。”

方长霆是不懂她为什么一定把人给嫁走,他觉着有月清这个丫头伺候这小妇人,他也是能安心些。

“就我继母身边的老嬷嬷一辈子没有嫁,虽然继母对她挺好的吧,但这逢年过节的,她也就只能待在房里自己喝上两盅。还有别府的嬷嬷,也是表面风光而已,当她们老了伺候不动人了,告老还乡时跟前也没个孝敬的人,晚年着实凄凉。”

“既然担心,那还不如就如了雷阵的怨,把月清给他做了妾室,总归雷阵尚无正室,她嫁过去虽然名义上是妾室,但应当也有正室的派头。”

方长霆说了这话,许久没听到温软说话,便从折子上抬起眼看她。只见她用那一双他甚是喜爱的明眸瞪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