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昭月急忙后退几步避开,安干道君走到近前,随手掐了个净尘诀,那团血雾便消失得干干净净,就仿若那两人从未出现过。

许昭月本来想问他干嘛动不动就杀人,转念又想,这就是他的行事风格,也懒得过问了,而且这种场面也见多了,如今面对起来也淡定了很多。安干道君走到软塌上坐下,手上不知何时多了一个酒壶一个酒杯,他倒了些酒慢条斯理喝起来。许昭月在他侧边软塌上坐下,问他:“这两人是你母亲派过来的人,你将她二人杀了,你母亲会不会怪罪?”

“她还没那个能耐。”

“……”

许昭月原本还想着,他从小被父母当丹药,他出生的作用就是为了助家人修炼,自己的亲生父亲要下手杀他,亲生母亲也根本不过问他的死活,他心里会不会有难过,可慢慢的发现他根本就不在意,不在意什么父母亲情,不在意会不会没人关心,又或许从来没有得到过,所以他觉得无所谓。

想他堂堂道君,居然住在这么凄清孤寂的地方,连个照顾的人都没有,就算有,怕都是故意派来对他不利的,就如他今天杀的那两个婢女一样。

这么一看,她竟觉得他挺可悲的。

安干道君喝完酒就去打坐去了,许昭月趁着安干道君打坐的工夫偷偷去后面舒舒服服泡了个澡,泡完澡出来他依然还在打坐,许昭月也没管他,直接往大床上一趟。无论是他的秘境还是这里,他的床都挺大,反正他打坐也不需要睡觉,这床便是她的。

第二天一早起来安干道君依然还在那打坐台打坐,许昭月闲极无聊,在楼阁周围转了半天不知道干啥,骤然想起她神识包裹中还有种子,倒是还可以趁机练练夬阴天书。

所以许昭月去同安干道君商量,“道君,我可以在外面那平台上种点菜吗?”

安干道君眼睛都没睁一下,说道:“不要影响到本君。”

许昭月心头一喜,忙道:“自然不会。”

许昭月拿出种子和夬阴天书,那夬阴天书的第二卷 她又破解了一些,此时她已能自如运转水液,即便是在如此苦寒之地,用水液一浇,那种子竟也渐渐的生根发了芽。

许昭月就这般暂时在寒月崖住了下来,一连几天都相安无事,安干道君要么打坐,要么去他密室中一呆就是好半天,也不知道里面究竟藏了什么。许昭月呢就练练夬阴天书,种种菜,门缶果的藤蔓围着两侧石砌的护栏攀爬,越长越密,几天下来已是一片葱茏青翠,有了这一片绿叶点缀,原本凄清如冷宫般的地方也多了几许生机。

这一天阳光很不错,许昭月从神识包裹中搬出她的躺椅,楼阁前的平台於她来说就是一个宽敞的大阳台,她躺在躺椅上晒着太阳,旁边小桌上放着她自调的热饮,这日子别说还挺惬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