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2 / 2)

他说:「得了,杜博斯先生,你不如跟我说实话。你去那边可能有几个清白的理由。」

「告诉你,我那天没去看佛特斯库太太。」

督察站起身。

他用愉快的口吻说:「杜博斯先生,你知道,我们可能要你作口供,你供述时有权请律师到场,这样你能得到较佳的忠告。」

杜博斯脸色发白,泛出病恹恹的青色。

他说:「你在威胁我,你在威胁我。」

尼尔督察忿然说:「不,不,没有这回事。我们不能这么做的。正相反,我是向你指出你有某种权利。」

「告诉你,我和这些事没有牵连!没有牵连。」

「得了吧,杜博斯先生,那天四点半左右你在紫杉小筑。有人从窗口往外看,碰巧看见你。」

「我只到花园,没走进屋里。」

尼尔督察说:「你没有?你敢保证?你没从侧门进去,上楼到佛特斯库太太的起居室?你是在书桌前找东西吧?」

杜博斯绷着脸说:「我猜你拿去了。阿黛儿那个笨瓜把信留着,后来──她发誓说烧掉了──可是她说话表里不一。」

「杜博斯先生,你不否认你是佛特斯库太太的密友?」

「不,我当然不否认。你都拿到那些信了,我怎能否认呢?我只想说,你们用不着从中寻找邪恶的意义。别以为我们──她──曾起意要除掉雷克斯.佛特斯库。老天,我不是那种男人!」

「说不定她是那种女人呢?」

维维安.杜博斯嚷道:「胡扯,她不是也被杀了吗?」

「噢,是的,是的。」

「我们若相信杀她丈夫的人也杀了她,不是合情合理吗?」

「可能是,可能是。不过还有别种答案。例如──(这纯粹是假设,杜博斯先生)佛特斯库太太可能杀了她丈夫,而他死后,别外一个人觉得她会带来危险。这个人也许没帮助犯案,却至少鼓励过她,或者提供了她犯案的动机。你知道,她对那人可能有危险性。」

杜博斯结结巴巴说:

「你不──不──不能罗织罪名来指控我。你不能。」

尼尔督察说:「她立过遗嘱,你知道。她把所有的钱留给你,一切财物都由你继承。」

「我不要钱。我一文都不要。」

尼尔督察说:「当然啦,数目其实不多。有珠宝,有皮毛衣物,但是我想现金不多。」

杜博斯瞪着他,下巴往下垂。

「不过我以为她丈夫──」

他突然住口。

尼尔督察说:「你以为,杜博斯先生?」如今他的声音硬如钢铁。「很有趣,我怀疑你知不知道雷克斯.佛特斯库遗嘱的内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