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3章(1 / 2)

杏花村。

杏花村,一个距离北方边陲小镇天谴城仅五十里左右的小山村,山村四面环山,只留有一条小道可与外面的世界连通,山中都是郁郁葱葱的树木,绿树成荫。自小生活在山村里的人淳朴,天性善良。山村的人日出而作日落而息,所有的一切生活用品都自给自足,俨如一个世外桃源。山里的汉子也偶有一些身手矫健的人,吆喝着前去山里打猎,运气好时收获自是不错,偶有獐子、野兔的野味来给家里人换换口味。

这一日,村里所有的汉子都已经出去,上山打猎,下地干活都还未回来。村里只留下些老弱妇孺在家。

不知道什么时候,在通往村口的路上,一个浑身浴血,衣衫褴褛,头发花白的人一动不动的躺在那里,手中抱着一个婴儿,兀自在他怀了嚎啕大哭。村里的人听到孩子的哭声,纷纷跑出来查看,看到那浑身浴血的人都不知所措。但闻得那婴儿凄惨的哭声多有不忍,其中一老人走过去抱起那婴儿,抱在怀里稍加安慰。毕竟这老人见多时广,见到那老人浑身染血,也不惊慌,叫几个稍微年轻的妇人,扶起那人到屋内为其抆洗伤口,再敷上止血草药。那人中途醒来一次,醒来便叫嚷着要看孩子,看到孩子无恙后才安静下来,又模糊中看到已经逃出险地,紧张的神经方才松懈下来,随后便沉沉睡去。

村中正好有一对夫妇,生完女儿不多久,那老人便把这婴儿放在她家养育。

这对夫妇姓李,成婚不久,便已生下一女。两人生的是女儿,而不是儿子,陡然之间得到一男婴,其喜悦之情可想而知。虽然不是亲生的,却更胜过亲生的儿子,疼爱有加。

未想到这男婴在李氏家一住就是四年。

那老人自是娄未名,而那婴儿就是南宫无敌遗留在这世上的遗孤,南宫家唯一的血脉南宫天行。

当年娄未名在村里养好伤势,便在村后的山中寻得一处隐秘的山洞,便住了下来。

这处山洞在村后的深山之中,隐秘非常,除了李氏家人便无人得知。为了躲避危险,亦不想牵连村中的无辜村民,娄未名便在山中,四年来从没下山一步。

四年后,他便把南宫天行接到山上,每月也任得他几次回来山村里与李氏家人团聚。一个小孩常年住在深山,时日一久,会不会给他年少的心带来什么影响不得而知。所以便认得他与李氏家自由来往。李氏家有一女儿,比南宫天行只大了几天,两人情同手足,感情深厚。

娄未名把南宫天行接到山上,传他修身养性之法诀。当年从汗青城撤出之后,南宫无敌便把他多年来得到的一些高深武功心法也给他们带了出来。其中就有南宫无敌偶然得到的《风萧萧神功》。

《风萧萧神功》乃是江湖神功,到底是为何人所着,无人知晓。此书千年前如昙花一现,其后就不知所踪。千年之前,群魔乱舞,正道式微,九州大地所有生灵面临前所未有的一场浩劫,魔门各派联合起来展开对九州大地各正道的清洗。江湖各个宗门派系被破团结一致,共同对抗这千古劫难。

虽然江湖中所有宗派均团结起来组成大军,但终究因为千年来各宗门之间的隔阂深厚,未能真正的团结一心,终究是溃败。

就在这生死存亡之时,一衣衫褴褛,头发花白的老人,手持三尺青锋长剑从天而降,凭借一身已经登峰造极的本领,独自一人杀的魔门众魔头丢盔弃甲,落荒而逃,只是那位前辈却也因为内力透支,落得个经脉尽断而亡。只是在死之前对着当场的正道人士说到:“我天机道人一生行走江湖,只想学得盖世神功,扬名立万於江湖,只是苦於没有名师指点。偶得《风萧萧神功》这本无上天书,神功初成,还未来得及看看自己究竟到了何种境界,却遇到九州无数生灵遇此劫难。唉!不想也落得如此下场。今我传下这无上天书,希望后来有缘人,能得到锄奸扶弱,造福於天下黎明百姓。”

从此之后,天下虽然安定,却令得江湖中又掀起一番浩劫,各门派派下无数弟子,满天下寻找这本无上天书《风萧萧神功》。自那以后,天下又乱了一阵子,只是江湖中却再也无人得到。

南宫无敌一生南征北讨,曾深入深山大泽,南漠北原,却在无意之中得到这本无上天书,当初娄未名他们逃出来的时候,也给他们带出来了。

娄未名四年来一直都视之为生命一般保存在自己身边。待到南宫四岁的时候,才把他带到身边,教其念书识字,还有做人的道理。

南宫无敌八岁那年,娄未名把他叫到身前。

“天行,你已经八岁了,从今天起,我开始教你呼吸吐纳之法,练好内功,将来行走江湖也好有足够的防身之术。希望你不要忘了他日我教你的那些做人的道理,学好功夫锄奸扶弱。”娄未名在教授南宫天行内功之前对他再三叮嘱的道。

“是,天行致死都会谨记娄爷爷的教诲。”

“嗯,很好!这《风萧萧神功》乃上古奇书,当年你楼爷爷我的一位挚友,历尽千辛万苦方得到此书,江湖中人都梦寐以求,这可是难得的异宝,希望你以后一定要好好珍视。”

“是!”

这一晃,又是八年。

南宫天行自从当年跟着娄未名学习内功心法,就在山上住了三年,三年后,虽然每天也是修炼,但也偶尔下山去和李氏夫妇团聚。

时间就在这样一天一天的度过。

这一年,南宫天行十六岁。

那天早上,娄未名再没有督促南宫天行练功。而是把他叫到跟前问他

“天行,你今年多大?”

“天行已整整十六岁了,娄爷爷!”

“十六岁,你都十六岁了。唉!已经整整十六年了,整整十六年了啊!”娄未名拭去眼角的泪水叹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