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敢!”天鹰大惊,吼叫:“绿总管——”
金福登时窜入宫内,以为发生了何事,但望眼相对,全是主人,他也傻了眼。
“你看住他们,要是敢动本座一步,就擒住他们!”
春神道:“金福,你可知你们在干什么?”
金福抱拳,有点感伤道:“夫人,奴仆只有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春神叹道:“可是你们所作所为,令人发指。”
金福怅然道:“夫人要是见着老爷当时情境,恐怕会比老奴更愤恨。”
天鹰得意叫道:“听到了没有?当年我听受的痛苦,岂是你们所能了解。”
他的笑,似乎认为受苦是件让人得意之事。
苏乔道:“天鹰,您受的苦痛,我也替您报了不少仇,但您不能变本加历,将此当成借口而滥杀无辜。”
天鹰喝道:“女孩人家懂什么?爹所做所为,爹会不清楚?”他叱叫:“只有天鹰崖统一武林,才有真正的和平!少数的牺牲又算得了什么!”
春神道:“你想过你身躯没有?只要一个平常的人,很容易就可制你於死地!”
“我有金福在旁!”
“金福有时也会离去,而且已老迈。”
天鹰似不愿再谈此事,冷道:“我的事我会打算,你若念这段情,随时可以回来,其他的不必再说了。”
春神要来之前,本就有这个打算,是以并未多大惊讶,却仍痛苦,微微掩抚红唇,平静一下心情,转向君儿,道:“你愿跟娘回去吗?”
君儿眼神不停瞧向天鹰及春神,终於道:“娘,我还是留下来,一方面可以照顾爹,一方面可以劝劝他,再过一段日子,说不定他会问心转意的!”
春神知道多说也无益,叹道:“君儿,你若有空,不妨到星寒山走走。”
君儿深深颔首道:“我会的!”
望着天鹰,春神百般无奈,道:“你好自为之,我走了!”
天鹰瞧着春神母女俩缓缓走出宫门,竟也感到失去了什么似地,无法平息起伏心情。
“娘!我送你们一程……”
君儿追了过去。
沉默良久,天鹰道:“金福,还是照原计画进行,你去吧!”
“天鹰保重!”
金福也己离去。
天鹰望着偌大却空无一人的宫庭,一阵冰冷冷已从背脊升起。
举起双手,曾经叱咤风云的双手,如今却无缚鸡之力。
每想至此,他就不能自制地要痛吼极嘶,甚而自虐身躯以泄恨。
柳西风精神饱满地在前院天并接持金福。
他负手而立,轻声道:“绿总管,大老远赶来,不知有何指教?”
蒙面的金福,拱手道:“禀副教主,天鹰想请阁下移驾水晶富宫。”
“副教主?”柳西风诧异道:“公孙府那件事,天鹰没怪罪?”
金福道:“阁下贵为本派副教主,属下自是不问长者之过,怪不怪罪,只有天鹰方能决定。”
“哦……是了!我怎么老是忘了我的身份!”柳西风突地恍然道:“若非忘了身份,公孙府一事,就该尽力拚杀不可!”“副教主没尽全力?”
“没有!”柳西风狡婪瞄向金福,道:“当时我一直在等天鹰下令,没想到天鹰却不再出现,是以不知该不该出手!”
金福道:“其实若非局势有变,副教主也不必出手。”
“可惜后来却有援兵赶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