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一七
公孙断拉开飞雾似已咬出无数小洞的衣袖,左臂斑点比以前血流如注要好得多,只像长了针点小红痣,血液都甚少往外渗。
“飞儿,快逼毒!”公孙断给他服下一颗药丸,要他坐下运功逼毒。
飞雾照做,功行全身六脉,红点已化成污黑血液慢,使渗出,只短短三分钟就已变成殷红鲜亮。
公孙断见状,含笑道:“看来,再过一个星期,你的功夫就可大功告成了!”
飞雾蓦然出掌,左手泛成淡青色,扫向庭边一棵榆树,掌风带有淡淡腥味,并不好闻。
树已无叶,只有枯枝轻晃,突地掉下一只朱雀,直鑹地面。飞雾哈哈一笑,掠身过去,双目暴出青异邪光,拿起朱雀,连毛都没拔,就往嘴中咬,卡然一响,雀屍断成两节,血在流,口在嚼。
飞燕看得目瞪口呆,直想反胃。
飞雾哈哈一笑:“口很渴,吃点生味,解解渴!”
剩下半截也往嘴中送,嚼得更有昧,连毛都没吐。
公孙断乍看之下,也显得不自在,但随即又平静下来。他想,恨天劫心法大异其正统武学,尚未练成,自是有所不同於常人,等练成了,就会恢复正常。
最主要,他是看见那棵枯树枯枝己渐渐往下掉,像是泥塑枝干,被水淋着般往下掉萎。
飞雾的掌风竟然有此骇人的腐蚀力!
公孙断大笑,只要功夫足以克敌,任何代价,他都感到值得。
飞燕不但泡了茶,也弄好午餐,食用过后,她发呆地望着远山,脑中一片空白。
屋内已传来公孙断的声音。
“雾儿,你要好好练功,爹的希望都在你身上,知道吗?”
飞雾高傲道:“孩儿自信功夫不退,可以击败大伯了。”
“以后不准叫大伯!爹没这个兄弟!”公孙断突然冷喝。
飞雾马上改口:“是,爹,他是秋月寒。”
他本就不怎么愿意承认秋月寒为大伯,如此一来,反倒觉得轻松。
公孙断深沉冷笑不已,不久道:“再过四天,秋月寒就得改名为寒月秋止了。”
飞燕乍闻,已惊愕地靠向屋角,想知道父亲所言何指?
飞雾也不解地问:“爹,您说这话……孩儿不甚明白?”
公孙断得意地冷笑,道:“腊月十三,天鹰崖将会有所举动。”
他又道:“你别忘了,爹早就和天鹰联合,有此盛举,爹怎会不知道?”
飞雾显得十分兴奋,道:“如此一来,孩儿就大显身手了。”
“不行!你不能去!”公孙断截铁斩铁地说。
“为什么?”飞雾不甚高兴:“爹以为孩儿的武功还派不上用场?”
公孙断摇头直笑,端起四方木桌上白瓷杯,浅浅啜口香茗,喷喷两声,放回杯子,才道:“不是你的武功不行,而是你乃爹的秘密武器,非到必要时·不能用,何况你练功即在,中途荒废了,将来所花费的代价可能更高。”
飞雾道:“孩儿认为,对付秋月寒不须要花费多少功夫和时间。”